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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博雅
9 ^# T8 ~; A- v, _) L我慢慢地、慢慢地了解到 % k. R P4 l( s W$ \3 Y" x
所谓父女母子一场
$ L/ z6 f5 f. N只不过意味着
; e5 b2 B3 H! q0 o8 Y你和他的缘分 M5 @1 o; Q% X$ g- _
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
% F$ ~7 Y1 S$ c. g* N' L渐行渐远
7 K) |% F" V7 c$ p9 q1 y- u+ e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
# t2 M) U, p( c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 . g' t, `* w6 e1 M) R- `0 z8 H
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 9 [$ t! s) R) H/ o! w5 p, [+ @
不必追。 $ O; [ [4 B9 m
——龙应台 3 j2 V; E, h8 s5 Z6 L) w: O
' L5 K# a6 X' P那是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个冬天,科里收治了一位老年女性患者。 2 M9 D) D( A" E6 q
老太太当时83岁,肾癌,运气比较好,尚在早期,可以考虑手术。
1 k: p# t* q. g F; o陪床的是她老伴,一位87岁的老爷子。 % ?% y- u. r& | h5 A8 f% T- s, u
老两口有三个孩子,一儿两女。儿子在上海,女儿一个在广州,一个在国外,都不在身边。
# @! `$ {" I: r+ ^( m老两口相依为命! % c @# }. K& d! p5 O1 k
老太太患有多年哮喘,一到冬春季就要频繁地住院治疗。这次住院,因为腰疼,做了个腹部CT,发现右肾占位,于是转到泌尿外科治疗。 ' `8 N& S: B1 d5 p+ |
老爷子虽然身体还行,但脑子不太清楚,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。往往上一秒说的话,他转头就会忘的干干净净;耳朵也不好,需要大声重复几遍他才能听清。 & e9 X9 F: t6 c. D
耳朵不好且健忘,对我们的嗓子真是个考验。 ' [$ @; g( _1 A8 h) h: I+ T
两个人,都是北京某重点高中的退休教师,有医保也有退休金,他们不用为钱发愁。 [* B4 s& X- i4 T2 Z+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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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身上穿着的羽绒服,是加拿大产的某鹅,新品零售价要一万+,想必应该是某个子女给买的,但由于长期没有护理和清洗,上面布满了厚厚的污渍已经让它看不出本来的颜色。身上的裤子和鞋子,无一例外也是灰扑扑脏兮兮,虽然也都是些大牌。
% K0 v0 `2 `2 `( L5 l老太太稍好,衣服干净些,但因为身体原因,身上总有一股尿骚味儿。
9 J& X; J/ W6 w8 }. E5 Z& }, [" |有子女,不缺钱,日子依旧过得一塌糊涂。
; G* K% c9 g' _* W' Z老两口住得离医院并不算远,大概三公里,当然这个距离是对年轻人来说的。但对于他们,三公里与五公里、十公里并没有什么区别,都是要坐公交车才行。
& C6 `; q0 H! a* E6 k j就这样,每次来看病,他们都要互相搀扶着在烈日或严寒中等十几分钟公交车,下了公交车再走上几百米到医院。
3 A- C& u* C1 S5 U& W/ T* c“你们又不缺钱,就不能打个车吗?” ( \8 i5 ?7 E/ m# }6 [7 e
得到的回答更让我崩溃———这个时代,当真是把老年人狠狠地抛弃了。
/ b+ c0 X, B |" g7 R$ E9 {他们不会用智能手机,打不上网约车;住的地方街道狭窄,出租车又不经常出没;社交范围极其狭窄,身边找不到能帮忙的人;所以只能靠自己,而自己又什么都不懂,几乎是完全与这个世界隔绝。 , H3 e0 R, `9 u/ `! _3 x
老爷子睡眠不好,在医院支的行军床睡不习惯,不睡又无法照顾老太太。所以刚开始,他每天都要坐公交车回家睡觉,第二天一大早提着保温桶给老太太送饭。想想都知道有多难。
) E v0 N. D8 P' b! u7 Q我们说找个护工,老爷子不答应,说看不到老伴自己不放心。
) G/ d$ \7 ?! p说不通又拗不过,主任得知情况后,给老两口申请了一个单间病房,里面两张床,一人睡一张。
- u$ P2 [0 {+ M( A两个老人,一个糊涂的照顾一个有病的,个中艰难实在难以述说。
1 v8 g6 L5 ?' @7 h, V2 M: M: u有一次我去查房,实在忍不住了,就问:“你们的孩子呢?让他们回来啊!养儿防老,这时不就是出力的时候吗?”
4 z* ?: \- u, o) J老爷子听到我提及子女,瞬间情绪崩溃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啦啪啦往下掉,一边流泪一边告诉我: 4 ?1 m5 H- q8 h# r5 M
“三个孩子都在外地,一年就回家一次,而小女儿在国外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。平时电话也不多。”
' D+ r9 k, C. b& D' {9 ]6 {87岁的老人,脆弱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嚎啕大哭,任我见惯了人间悲喜而变得铁石心肠的人也于心不忍。 : j; \# |# N1 ^& t' D
但我也无法责怪他们的子女。 7 c! z- W( k% L" I
现在这个社会,转得太快了。年轻人需要出去闯一闯,巨大的生存压力让他们自顾不暇。扪心自问,有多少人能回头顾及自己的父母? # O1 i- j* y; j0 l5 X/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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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老太太一年住院数次,如此以往,再多的爱意和愧疚也会被消耗殆尽。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这句祖先用几千年的生活经验总结出来的真理并非矫情。
) e& y' b$ K4 T& a何况,老两口有房子有医保有退休金,表面上属于在外人看来衣食无忧、足矣颐养天年的类型。 $ L: {6 c t, q" q! ]
只是生活从不骗人。实际中的他们,生活质量极差,活得毫无尊严,完全就是在风烛残年中苟延残喘。 ) N1 E7 o. N* p: i: ^& ?) l
手里握着大把的退休金,但根本没有能力花出去。他们不会打车,不会点外卖;有医保不用担心住院费用,但他们却最害怕住院,因为没人照顾没人能帮他们;他们不会跟孩子语音视频,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打理,就连请个保姆都不知道该去哪里请。 4 m! q& y+ q4 o+ T2 G, D+ u3 s1 t
“给儿子打电话了,儿子说等他妈做手术的时候回来。”老爷子止住哭声。
N3 S3 `$ G7 J- s% _; j“那女儿们呢?”
' k7 t8 [% A- t广州的外孙子也是刚做了手术,家里离不开人。国外的小女儿就更不用想了,不可能回来的,给打了一万美金。可是徐大夫,我们缺的是钱吗?” ' V" ~, k- \% {4 D% h: W8 W, ^) D
他们的孩子,想必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不孝子孙。 . }- h+ ~# ^8 C! o
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,都有了自己的家庭、子女、儿孙。 # n$ c$ Y( f1 H4 }+ \4 w {! o4 _* i
或许在他们看来,父母在老家衣食无忧养老,过得舒舒服服,完全没想到活得那么辛苦。 : }3 o, z* A$ m& Y; s M3 N
又或许老年人思想观念根深蒂固,不愿意去养老院又找不到合适的护工保姆,只能自己辛苦地活着。 $ o# |& A. h: l; ~% F% Y
并且人类的爱都是向下延续,在知天命甚至花甲之年,还依然有精力对父母保持热爱的又有几人?
, y, A$ j2 r. { I; [悲喜自渡,冷暖自知,生活从不骗人。对于他们来说,身体上的疾病和精神上的孤独,说不上哪个更让人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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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o+ _* @( e* h' A9 M u, b他们的情绪极容易崩溃,又脆弱又敏感,经常只是开口问了句“有没有人照顾你?子女在哪里”就能刺激他们嚎啕大哭。 3 ` ~6 S; T4 w+ S
陌生人的一点点微弱的善意,公交车上让个座,护士病房里送一点吃食,医生的几句轻言细语的关心,都会感动地他们老泪纵横。
& _" i: [1 v( m k如果运气好些,他们中的有些人不缺钱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,只是太缺少陪伴和照顾,关心和爱护。 " l! q( r- Q H/ N+ m, F
孤单的老人和不在身边的儿女,只是这个时代造就了的太多的矛盾之一。矛盾就在那里,但我们却不知道该由谁来承担过错,以及如何解决。
; l, `( C8 u- }* R" f只能盼望未来,我们的养老机制能够健全一些,让这些老年人至少在社会机制上老有所依。 ( x9 f+ f8 Y4 q W3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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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写的太好了,很真实,就拿我们村来讲,老人都很可怜,基本上在医院检查出重病,都是回来吃点止疼药。
* i6 `1 U" K' r) [我深有感触。
7 Z" \* Z( k, V5 k3 z3 M: b2 f早些年,我曾经随医院的医疗队赴内蒙古锡林浩特盟的农村义诊。 5 q3 b7 \) c; e6 g0 ?& T
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,给我的最大感受就是震撼与凄惶。 : E3 C# @# `; y) I7 `
有个老太太,陆陆续续尿血已经半年,合并肺心病,已经严重到不能喘气了,听说来了北京的医生,便拜托好心的邻居把她架到村大队——也就是我们的义诊地点。 ) }% ?7 q/ i- W8 R& ?2 Z8 T
老太太七十多岁,相依为命的老伴前几年去世,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老屋和一亩薄田孤苦无依地生活着。
7 Z6 B" [- W$ k0 Z老太太有两个女儿,相继嫁到外地,一年难得回来几次。交谈中得知,女儿们也曾经把老太太接过去跟自己住过几次,但老太太自觉拖累女儿,自己住着也不自在,又没有认识的人,便又回自己家住了。
7 E2 I9 E, @% Z% R! Q9 A女儿对老太太也不是完全不管不顾。
, ~5 F! z& _; A/ P9 J! x“她们定期会给我打钱的,”老人家说道。 ( ^" p& |' Z# w$ E4 ~
虽然生活已经给不了她温暖,但还是能从她语气里听出一些荣耀。 ( ]+ [$ E) W8 R0 h
但打钱对于她这样的留守老人是远远不够的。最近的银行在镇上,而村里的交通并不方便,所以她要么一步一喘地走几公里去镇上,要么就得低三下四地拜托邻居帮忙。
. f/ o: l* z$ z; N, e0 n9 ?. _可即使有了钱,也不一定能花出去。村里没有超市,只有一个小卖部,油盐酱醋可以解决,稍微大点的物品就得去镇上采购,这对于疾病缠身的她就是天大的困难;如果生了病,那只能去村里的卫生室,头疼脑热可以治疗,大些的病就没有诊疗条件;去医院自己又去不了,即便去了,也要面对无人陪护的尴尬局面。 ( k5 O0 H* t3 R6 i# |+ ]3 z
这些祖祖辈辈住在村里的老年人,前半生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讨生活赡养父母、养育子女,一生没机会走出村子;后半生在子女长大后离开,他们丧失了基本的劳动能力之后,晚年生活就是苟活着等死。 " y, W+ D3 y$ ]
像老太太这样的人,物质的困难让他们的生活质量非常差,基本上是有口吃的饿不死就行;精神的孤独又进一步蚕食着他们本就孱弱的身体。如此形成恶性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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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_: c* r- t3 Z* t/ f3 A4 \" }同时,他们也面对着非常严重的健康问题。
0 ?# J* o: @& |% l7 `! Z体检之于他们,太过遥远。 , G) ?: |# t# V# p
他们中的大多数人,从来没有去过医院,更别说检查身体,身上不舒服了就是自己捱着,实在捱不住了,才会去村里卫生室买几颗药。
5 ]0 s' Q; t) U, K" y1 ] I“自己去不了,也舍不得花那个钱!”这是我能得到的最多的回答。
( J) W; ]! ?! }+ u他们最常吃的药物是“安乃近”,头疼脑热吃那个药,腰疼腿疼也吃那个药。长期吃这个药会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,但他们不在乎,因为这个药便宜,效果简单粗暴。他们只需缓解眼前的痛苦,往后的生活质量,他们从来不会去想。
. O" X- J% k ^$ L1 g4 J他们中的有些人,糖尿病已经发展成糖尿病足,胃溃疡疼到吃不下饭,血压高到200mmHg头晕已经站立不稳,或腰椎间盘突出疼到躺不下身子…… & O1 [3 x/ V' p q
他们的余生,似乎就只剩下吃饭、呼吸、忍耐和等死。 & x; `+ O8 _2 @
如果说我们每个人操劳大半生,年轻时疲于奔命过活,到老了只能过这种不想死但只能等死的生活,那我们活着的意义在哪里? 3 h) D7 h6 E% ~: S: a- p# r: @7 U
如果生命的本质就是来这个世界上受苦,那可真是太让人绝望了。
( j4 W% Q* M- ~ U: z( R可是,这个问题能怪他们的子女吗?我觉得也未必。
# F) d( r! D, Q就如同老太太的两个女儿,从农村一步步走出来到城市打工,没有文化和技术,只能做着最底层的服务工作;好不容易嫁到城里,为了不让下一代复制上一代的生活,她们只能在城市的夹缝中生存,不敢生病,不敢请假,工作中遇到不开心也只能忍气吞声。一年难得回几次家,没有半分喘息的空气。 % H0 f, ~, L$ W' p8 k M# K
他们也很难。
! x" F$ W# ^$ w' o但是,这些留守的老年人又做错了什么呢?他们不忍心拖累子女,平日里省吃俭用,吃再多苦也生生硬扛。
* A6 F- u* t0 R+ A我们不能因为老人问题就去折断年轻人的翅膀,但我们更不能眼睁睁得看着我们的上一代就过着这样的生活。 " t. v: v& P/ `7 R& h2 C1 U
困苦的老人和无暇自顾的儿女,也只是这个时代造就了的太多的矛盾之一。同样,矛盾就在那里,我们也不知道该由谁来承担过错,以及如何解决。 / f0 v5 b2 @& Q- ^* d$ M' C
只希望那些在外打拼的年轻人,多回头关心一下曾经辛苦养育我们的父母,他们真的很需要你们。 B8 P+ v. ^6 ^, M$ Z.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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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夏天,我去了一趟威海,这是我第五次见到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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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一生没见过大海。在她生病后,我曾想着为她策划一场海滨旅行。由于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打乱了计划,没能如愿,成为我对母亲最大的遗憾。
/ D8 @' ?4 W; b% u于是,我特意等了一场日出。
$ Z; I2 S. r+ @) ]/ f等日出的时候,想起一则小故事:有两个奇怪的人,一生昼伏夜出,所以他们认为月亮是世界上唯一能够带来光明的人。但有一天夜里,月亮被乌云遮住。其中一人非常惶恐,以为此生再无光明,于是便接受了这个宿命;另一个人则执着得等啊等,他没有等来月亮,但却等来了太阳,从此世界更加光明。 5 B: N0 b0 y8 S' M5 q% t. d" O
生活会在某个时刻带给我们黑暗,带走我们深爱的人,然而下一秒会出现什么,我们无法清晰预知。
# s4 P% E5 a5 b/ D' R就好比这一轮朝阳,我虽然知道它会出现,但却没有想到它是那么红。 , Q. q4 a" |/ l8 y( w5 y% _. D- m; c
带着母亲看海的愿望算是实现了吧,我心里的亏欠也减少了几分。
1 G3 N8 R w# j, H. i今年是母亲去世的第五年。 ' p/ T# n+ h% Z$ ]* ^ A, A8 z* p
说来奇怪,最近半个月,我梦见母亲七八次,能回忆起来的都是与她相处的一些小事,比如做我喜欢吃的饭菜,比如奖励我考试又得了第一名,甚至有一次梦见教我骑自行车……总不算太坏! & K# [7 p+ w3 O1 ^$ F
这跟以往的梦境不同,以前的梦里,她总是在生病,要么是在医院,要么在去医院的路上。 6 `6 G I5 U, [8 e2 B
并且在日常生活中,只要不想起她,我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悲伤了。 3 b! O' @$ N3 Q+ F' X# m
我才发现,时间,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,它带给我们恩赐,也带走了我们最珍贵的东西。同时,那些我们曾经无法释怀的事,无法放下的人,也都被时间冲刷的模糊不清。 0 r5 M$ ~4 |# E5 I
哆啦A梦有个时光机器,可以回到过去,可以奔向未来。我时常在想,那么多穿越的故事到底在讲述着什么?
3 C. @ n5 H; p3 j( v或许,是我们期望着,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,已经消失的或未能实现的,都能在另一个时空大放异彩吧! $ H8 n$ V* R" I0 E, c
我是博雅,我爱这个世界! # m6 l4 U) |3 L5 {-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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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9 Z& s' X% V+ s6 n今天是世界阿尔茨海默病日,希望博雅医生的这篇文章,能让大家在努力前行的同时,也不忘回头看看家中的老人,他们或许已经无力跟上我们的步伐,却仍会满含爱意与期待,在家中守望着我们归来。
+ z/ v3 w# J: g3 X: V, ?- z& s0 e( U. p免费咨询 + A: \1 k0 s. N! N3 J'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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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8 n G& d5 V) z2 S: v文章声明:本文中所涉及的信息旨在传递医药前沿信息和研究进展,不涉及诊疗方案推荐,临床上请遵从医生或其他医疗卫生专业人士的意见与指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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